歪斜的四号电梯卡在三四层之间,
生锈的厢体像一头困兽,
攀附着墙壁,喘息沉重。
小心翼翼地穿过冰冷长廊,步履谨慎。
烛火噬咬着微风,
每一步,都向透明的网献祭。
机械重复的残酷词句,
竟成为了致命的慰藉。
(无意义的玻璃雨。)
蓝白色的光绕过纱帘,
我坠入一场梦。
手中举起一杯夏布利酒,
眼泪无声涌出,
释放出大量空。
眩晕袭来,
方向感溃散。
不过千万次重复中,
平凡的一夜。
庭院里,醋栗、血桐、蕾丝花和星毛蕨,
在月光下喃喃低语,
将幻梦推向失衡。
病痛的梦魇锁住一瞬的画面,离奇的夜晚。
注视着花瓣重新构成花朵;罪孽和欲望,冰冻成蓝色的星星。
病残者的混浊呼吸,超越意象的高山,成为被赞颂的极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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